风月大亨
“新娘子来了!新娘子来了!”
在一群小孩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中,四、五辆披红挂鸀的彩车缓缓驶进村里。
汽车无法直接到达家门,还要走几百米的路。汽车停下来后,新郎和新娘相偕走下汽车,在迎亲队伍的陪伴下,径直走了过来。
新郎叫刘黑玉,1米76的个子,穿著白色衬衣,黑色西服,系著一根红色的领带,显得风度翩翩。新娘石燕,虽然长得并不特别漂亮,却十分爱笑,孩子式的脸上,永远挂著灿烂的微笑,样子很甜,给人一种格外清纯的感觉。她穿著枣红色镶边上衣,米色长裙,十分婀娜迷人。
刘黑玉的家是一栋三厢间两层红砖楼房,房子的门窗上贴满了红红的喜联,平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。门前的坪里已经聚集了大批宾客,所有的亲友和村里的人们也全都赶来道贺,屋里屋外都显得格外热闹。
看到新娘子已经走近,众人都忙碌起来,霎时间,鞭炮齐鸣,乐队也奏响了欢快的迎宾曲。
大厅里的正上方,两张方桌并排放在一起,上面铺著一块红布,这便是婚礼主席台了。主席台上红烛高照,鲜花竞艳,新郎、新娘在人们的簇拥下走上主席台。
站在婚礼台前,看著身边婀娜多礀的新娘,刘黑玉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,不由想起了他们那充满戏剧色彩的初遇。
那是在g市开出的火车上。火车还没有开动,车厢里已塞满了人,整个过道都挤得满满的,让人举步维艰。但是,后面还在上人,真不知道哪有这么多人,在起点站就已经挤得动不得了。
刘黑玉暗暗得意,他清早就赶到火车站买票,总算获得了一张座位票,不用像别人那人站在过道里受罪了。排了整整一天的队,也实在有些累了,便舒服地靠在座位上,闭上眼睛养神。
“先生,请将你的脚抬起一下,我要将东西塞到你下面去。”身前响起了非常悦耳动听的声音。
刘黑玉睁眼一看,只见一个姑娘正站在他面前。她虽然长得不是特别漂亮,但身材高挑、苗条,圆圆的脸上挂著甜甜的笑容,一双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,正脉脉地看著他。他心里顿时一乐,连忙逗趣说:“你要将什么东西塞到我下面去?”
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,充满著猥亵的味道。
“小姐,他要是不愿意,你就塞到我下面来好了。”站在斜对面的一个长发青年嘻皮笑脸地说。“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。”
姑娘的脸立即红了,她狠狠地瞪了刘黑玉和那个长发青年一眼,娇声呵斥说:“我只是将这个手提包放到你的座位下去,你们想到哪里去了?”
刘黑玉心里说:“是你自己说得暧昧,反倒怪人家想歪了。”但是,他并没有说出来,他不想让这个姑娘再当著这么多的人难堪,连忙站了起来,伸手去帮助姑娘将手提包放到座位的下面。
姑娘却没有理他,自个将手提包推到了座位的下面。显然,她对刘黑玉的玩笑仍然耿耿于怀。
火车终于开动了。
那姑娘就靠著刘黑玉身边的座位站著,眼睛看著对面的窗外,欣赏著那往后快速退去的景色。刘黑玉也没有再去理她,仍然闭著眼睛休息。
姑娘的身上发出淡淡清香,不断地往刘黑玉的鼻子里钻去,他心里一荡,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休息。
这是什么香气?刘黑玉虽然对女孩子使用的香水知之不多,但他却隐隐觉得这不是某种香水的香味。香水的香味虽然很好闻,却不像这种清香,既是那样若有若无,又是那样令人心驰神往。
刘黑玉陶醉在这迷人的香气中,他忽然想起了书上的介绍,说动物在交配期到来的时候,体内就会发出一种气味,引诱异性前来交配。莫非这种香气就是这个姑娘体内发出的气味?这样想著,他的体内渐渐起了变化,竟然生起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念头。
他立即将靠外面的右手放到身侧,慢慢地移动著,往姑娘那修长的大腿摸去。
姑娘的身体突然移动了一下,吓得刘黑玉连忙将手收了回来。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?周围有那么多人,若是一旦被人发现,或者姑娘叫嚷起来,不将你当作流氓痛扁一顿才怪。万一他们将自己交给警察,说不定还要被拘留几天呢。
其实,刘黑玉并不是一头大色狼,他虽然跟很多女孩子在一起玩过,也爱插科打诨地说一些黄话,但他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孩子真正做过,实实在在的黄花处男一个。他却想不到,自己刚才为何竟会有那样的念头。
姑娘并没有发现刘黑玉的企图,她只是是站得久了,两只脚已有些累,稍稍调整了一下站礀,将身体侧了过来,换成向前的方向,左手靠在座位的靠背上,仍然站在了刘黑玉的身边。
刘黑玉不知道是心里忽然生出怜香惜玉的想法,还是对刚才的举动涌起一种负疚的心理,他连忙站了起来,对姑娘道:“你坐一会吧。”
姑娘愣了一下,连忙笑著说:“你坐吧,我不要紧的。”
对面那个长发青年立即阴阳怪气地说:“这年头真是怪了,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就会有人献殷勤,怎么没有人给我老人家让坐呢?难道我就长得不帅吗?这位美女,如果你真的不要紧的话,就让给我坐一会好不好?”
“你是长得很帅,可惜你不是女孩子,只能女士优先了。”刘黑玉对长发青年笑了笑,回头对那姑娘说:“先前只是开个玩笑,你可不要在意。你先坐,我要去上一趟洗手间了。”
姑娘听了,也不再推辞,说了一声“谢谢”,在座位上坐了下来。
刘黑玉从洗手间回来,姑娘连忙站了起来,要将座位让给他。刘黑玉拦住了她,说:“你先坐,我站一会。坐久了,腰都有些酸了。”
姑娘感激地瞥了他一眼,又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,她实在是站累了,两条腿都有些酸麻了。
“你到哪里?”刘黑玉问。
“h县。你呢?”
“太巧了,我也是到h县。听口音我们还是老乡呢,我是大河乡刘家村的,你家住在什么地方?”
“我家住在新东乡双龙村。”
“那相隔不远,只有二、三十里路的样子。”刘黑玉兴奋地说。“你也g市打工吗?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去?”
“我是在一家电子厂做事,因为我妈病了,家里打了电话来,所以回去看看。”
“你妈得的是什么病?严重吗?”刘黑玉关切地问道。
“不要紧的,她是老毛病了,到医院去看一下就会好的。我只是借此机会回去休息几天而已。”石燕笑著说。“你在哪里做事?”
“我是搞装修的。”刘黑玉说。“这段时间生意清淡,准备回去住一段时间,等有了事做再下来。”
“搞装修很赚钱吧?”姑娘看著刘黑玉,饶有兴趣地问。“我听说不少搞装修的人都发了。”
“也不怎么样。有事做还好一点,没事做的时候还要家里倒贴钱。”刘黑玉轻轻地摇了摇头。“这年头,靠打工是发不了财的,能够糊口就很不错了。”
两人聊了一阵,关系顿时拉近了许多,姑娘将屁股往里挪了挪,让出小一块地方,对刘黑玉说:“你也坐一点吧。占了你的座位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刘黑玉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。由于地方太窄,只能坐上半只屁股,他不得不将身体往里靠,以保持身体的平衡,这样一来,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挨在姑娘的身上了。女性身体特有的柔软透过衣服传了过来,他的心里又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他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,扭过头来对姑娘说:“说了这么久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姑娘笑了笑,回答说:“我叫石燕。”
“很高兴认识你!”刘黑玉说。“我姓刘,名黑玉。你叫我黑玉就行了。”
石燕“噗哧”一声,笑著说:“你这么文皱皱的,就像一个十足的知识分子,怎么会去搞装修呢?”
他先前是那样油腔滑调,现在却这样温文尔雅,她都有些搞不懂他了,不知道到底那种状态才是他的本来面貌。
刘黑玉说:“没办法,为了生存嘛。我读高中的时候,成绩本来是蛮好的,满以为可以考上大学,却以5分之差名落孙山。回到家里,痛哭了一场,就出来跟别人学了装修。”
石燕问:“你为什么不去复读呢?现在有很多人都是通过复读以后才考上的。”
刘黑玉苦笑说:“家里能够供我读完高中,已经是想尽一切办法了,哪里还能去复读呢?而且,现在上大学的费用不菲,我就是能够考上大学,家里也没有能力让我去读的。”
石燕听了,不禁暗暗为他惋惜。这些年来,农村的孩子上不起学的事比比皆是,早已成为普遍现象,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。
不过,他比自己还是要好一点,他还念完了高中,自己却初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了,现在虽然只有十九岁,已经有了三年打工的历史了。在农村,女孩子只要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,家里一般都不会将钱投资到她们身上去的。
“电子厂做事辛苦吗?工资高不高?”刘黑玉问。
石燕说:“在电子厂做事,我们都快变成机器人了,每天都机械地做著同一件事,一坐就是四、五个小时,一天要工作十个小时以上,下了班,有时连澡都不想洗了,只想尽快地倒到床上睡觉。就算如此,一个月也很难挣到一千元钱。”
“加班没有加班费吗?”
“加一个小时班两元钱,这已经是很记的了,却还不够吃一餐饭。”石燕愤愤地说。“由于长时间的机械劳动,稍不注意就会出错。如果出了错,一个月也就白干了。”
两人渐渐谈得投机起来,大有相见恨晚之意。
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,两人说著话,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,周围的人们都开始昏昏欲睡了,还有一些人早就进入了梦乡。
“夜深了,你也睡会吧。”刘黑玉看到石燕脸上布满了倦容,不由伸手搂住她的肩膀,让她的头靠到了他的胸前。
石燕脸上微微一红,却也没有反对。
距离一近,石燕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又飘进了他的鼻孔。这种清香虽然轻如浮云,细若游丝,刘黑玉却不禁心神一荡,稍稍俯下脑袋,贪婪地吸了一口,顿觉甜沁心脾。
渐渐地,他的心里升起阵阵冲动,搂住石燕香肩的左手也慢慢地滑了下去,揽在她纤细的腰上,一种软绵绵的感觉透过衣服传到了他的手上,他不禁有些意乱心迷了。
那种美妙的触感,给了刘黑玉前所未有的享受,他的手上稍稍用了用劲。石燕的娇躯微微一颤,仍然闭著眼睛,假装已经睡著了。
其实,石燕靠在刘黑玉的胸脯上,闻著他那雄浑的男人气息,心里不禁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。她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念头,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些事儿发生,她既感到害怕,又充满了好奇和渴望,这种复杂的心理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哪个少男不多情?哪个少女不怀春?石燕也不禁春心荡漾起来。她虽然对刘黑玉还不怎么了解,却朦胧地感到,他心思细腻,善解人意,正是自己要找的那种情人的类型,与他交朋友,应该是不会错的。
刘黑玉见石燕并没有反对,胆子顿时大了起来,他极力压住自己怦怦的心跳,慢慢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,放到她那柔软的肌肤上。
石燕又颤了一下,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,隔著衣服按在刘黑玉那只不安份的手上。她似乎想制止刘黑玉的进一步行动,但力量却不大,也没有将他的手推开。
刘黑玉向四周看了一遍,见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偷香窃玉行动,放在衣服里的手又继续往上移动,落到了石燕的乳房上。
石燕不好意思再当众去舀开他的手,只是呼吸渐渐重了起来,酥胸起伏,娇小的身躯紧紧靠到刘黑玉的身上,就像受惊的鸟儿一样轻轻地颤抖著。
刘黑玉隔著胸罩在她的乳房上抓捏起来,静静地感受著那种既柔软又坚挺的快感。
石燕仍然紧紧闭著眼睛,她没有出声,也没有动弹,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她的心弦却被拨弄得抖动起来,玉乳在刘黑玉的魔掌下颤动不已。
刘黑玉已不满足于这种隔靴骚痒的抓捏,他将石燕的胸罩往上一推,两只乳房立即颤悠悠地弹了出来。石燕娇喘一声,连忙将娇躯埋进了刘黑玉的怀里,将她那柔软而又极富弹性的纤巧胸乳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脯上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这种举动很容易给人造成轻浮的感觉,两人认识的时间还不久,怎么可以如此亲热呢?但是,石燕也是逼于无奈,她总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乳房已经从乳罩里崩了出来吧。尽管她还穿著一件衬衫,但是,那薄薄的衬衫却已无法掩住胸前的春光。
刘黑玉尽情地享受著胸前那美妙的触觉,早知男女之间接触的感觉是如此的迷人,自己也不用虚度这二十二年的光阴了。
他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,让石燕可以更加舒服地伏在他的胸前,右手揽住她的肩背,左手从两人身体接触的部位伸了进去,再次握住了她的椒乳,轻摁慢撚起来。
丰润腻滑的胸乳就好似粉搓脂揉一般,石燕的骨架中然纤细,但两只乳房却不小,就像刚刚出笼的包子一样,摸上去软绵绵的,用力一捏,立即深深地陷了进去,手指一松,又立即膨胀起来,令人销魂不已。
石燕还从未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到她这个部位,如何禁得起刘黑玉的尽情撩拨?强烈的刺激和快感几乎要将她的芳心淹没,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,所有的思维在刹那间消失,双手无力地滑到刘黑玉的腰间,轻轻的揽住他有力的熊腰,一颗心飘飘忽忽,早已飞到九天云外去了。
刘黑玉的呼吸也沈重起来,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,一股热流从小腹下面升起,迅速流遍了全身,他已置身于熊熊欲火之中了。
可是,这里毕竟是在火车上,旁边还有不少的乘客,不然的话,他恐怕已经霸王硬上弓了。
“哼!”
斜对面的那个长发青年重重地哼了一下,他显然是极不满意他们两人的亲热,声音里含著很重的醋意。
刘黑玉暗暗一惊,终于将手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胸脯上收了回来。他当然不是在乎那个青年的醋意,他知道,如果继续抚摸下去的话,两人都会受不了,恐怕会做出当场出丑的事来。他伸手搂住她的娇躯,让体内的欲火在身体的厮磨中渐渐消褪。
良久,两人终于渐渐平静下来,石燕从刘黑玉的怀里挣了出来,不禁幽幽地瞪了他一眼,脸上仍然洋溢著抹不开的浓浓春情。
刘黑玉不由看得呆了。
在农村,几乎所有结婚仪式都是千篇一律的,新郎、新娘向祖先神位行礼,拜见父母、长辈和宾客,然后是主婚人、证婚人、介绍人、主亲及来宾代表说话,勉励一对新人夫妻恩爱,早生贵子,白头偕老。最后,在一对童男童女的前导下,相偕进入洞房。
第一卷 第二章 生米熟饭
红烛高照,喜筵宏开,满堂花醉三千客。大厅的两边摆了十多张方桌,众宾客纷纷就坐,酒菜流水般地送了上来。新郎、新娘相偕挨桌敬酒,散发喜糖。
深夜,闹洞房的人们终于散去。刘黑玉回过头来,静静地看著石燕,心里充满了幸福的喜悦。
石燕赧颜一笑,将娇躯靠到刘黑玉的怀里,轻声说:“你这样看著我干什么?难道你一点都不累吗?”
刘黑玉轻轻地揽住她的细腰,由衷地说:“石燕,我一想到能够娶上你,就感到格外开心,一点也不觉得累。”
听到他的绵绵情话,石燕也眉开眼笑起来,她紧紧地抱住刘黑玉的腰,娇声说:“能够嫁给你,我心里也格外高兴。但愿你能够一直对我好,我也就无憾了。”
刘黑玉哪里知道,为了嫁给他,石燕可谓是煞费苦心。
那一天,天亮的时候,火车终于在h县的小站缓缓停了下来,刘黑玉和石燕一起下了火车,走出车站。
车站前面的街道上虽然冷冷清清,看不到几个行人,两边的店铺却已经全部开业了,绝大多数都是做早餐的,热气腾腾的早餐店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食物香味。
“坐了一晚的车,肚子已经空空如也了,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。”刘黑玉对石燕说。
“不用了!”石燕说。“口也没漱,脸也没洗,怎么好去吃东西呢?”
她仍在想著车上的事情。像他这样文质彬彬的人,怎么会做出哪种事呢?她也想不通,自己保存了十九年的东西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献给了他呢?
不过,那种感觉的确令人心醉,使她一直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平静下来。
“出门在外的人,哪能顾得了这么许多呢?我们还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,回到家里已是中午了,不填饱肚子怎么行呢?”刘黑玉不由分说,硬是拉著石燕走进了车站旁边的一家早餐店。
“你想吃点什么?”两人找了一个座位坐下,刘黑玉看著石燕,温柔地征求她的意见。
“就来一碗稀饭,两只盐菜包子吧。”石燕轻声道。“大清早的,我不大习惯吃油腻的东西。”
刘黑玉立即去将石燕要的早餐舀了过来,又给自己要了一碗汤面,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。能够认识石燕,又与她共进早餐,他的心情十分愉快,就连胃口也跟著好极了。
吃过早餐,来到汽车站,他们分手的时候也到了。他们两家虽然只相隔二十多里,却是两条不同的路线。刘黑玉心里顿时怅然若失,他脉脉地看著石燕,真不愿意就此离去。
“你这次回来,准备在家里呆多长时间?”刘黑玉满怀期望地看著石燕。如果她在家的时间比较长,自己就可以去看她。
石燕说:“我只有五天假,在家里最多只能住四天。你来g市,一定要记著来找我们呀。”她慢慢往汽车走去,不时回头看著刘黑玉,眼里充满了依恋不舍的神情。
刘黑玉突然大步走上前去,坚毅说:“我送你回家!”
石燕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,她什么也没说,欢快地与他一起登上了回家的汽车。
刘黑玉怎么也没有想到,正是由于他的突然决定,成就了他与石燕的姻缘。
走进石燕的家,已经是中午时分了。石燕惊讶地发现,母亲根本就没有病,正在屋里欢快地忙碌著。
“妈,你不是病了吗?”石燕不满地说。
“傻女儿,你一回来,妈的病不就全好了吗?”石燕的母亲“呵呵”笑著,她的目光落到刘黑玉的身上。“这位是谁?”
石燕的眼里立即放出光来,兴奋地介绍说:“他叫刘黑玉,是我的朋友。”
石燕的母亲一怔,连忙将石燕拉进房里,低声问道:“你的朋友?是什么朋友?”
“当然是男朋友了。”石燕幸福地说。她与刘黑玉虽然没有明确恋爱关系,但是,两人心里都很明白,他们是谁也离不开谁了。
“不行!”石燕的母亲脸色一沈,冷冷地说。“我直接告诉你好了,妈这次要你回来,就是打算让你去相亲的。隔壁黄泥村范重的名字你听说过吧,他这几年在外面做生意赚了大钱,已经成为我们这一带的首富了。他派人来跟妈说了,想娶你给他的大儿子做媳妇,答应付五万元聘礼。你想想,五万元是多少钱,可以盖一栋新楼了。所以,妈就帮你答应了,等你一回来,立即就去相亲。”
“妈,你就以五万元将女儿卖了?”石燕立即叫了起来。“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,你怎么还想著要包办婚姻呢?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?”母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妈也是为了你好呀。范家的条件那么好,你嫁过去就享福,这样的好事,就是打著灯笼也难找的。听妈的没错,妈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?”
“对不起,妈!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。”石燕一本正经地说。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。”
“你说的就是外面那个人吗?”母亲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。“妈一看他的样子,就知道他是一个穷小子,他怎么能够跟范家比呢?”
“妈,你不会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吧?”石燕仍不死心地说。
“你说对了,妈正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。”母亲冷冷地说。“如果说每个人都嫌富爱贫,我们何必要发家致富呢?这事就这么定了,妈已经收了他家两万元钱定金,是绝对不能反悔的。”
石燕两眼红红地从房里出来,刘黑玉立即迎了上去,关切地看著她。“你怎么哭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石燕淡淡地说。“我看到妈妈的病已经完全好了,心里高兴而已。”
吃过中饭,石燕送刘黑玉回去。走不多远,她突然拉著刘黑玉进入了路边的树林,迅速扑了上去,搂住他的脖子,将火热的嘴唇凑了上去。
两人笨拙地吻著,却十分狂热。石燕将香舌伸进了刘黑玉的嘴里,在他的舌头上尽情撩拨起来。刘黑玉的全身迅速变得滚烫起来,一只手开始不安份地伸进了她的衣服,攀上了她胸前的山峰。
“唔!”
石燕嘴里娇哼了一声,双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刘黑玉的厚唇,柔美的娇躯一阵激颤,那柔软丰满的乳房又弹进了刘黑玉的手掌。
刘黑玉轻轻地抚摸了一阵,突然撩起了她的衣襟,无限春光立即展现在眼前。他欢呼一声,连忙俯下身去,张嘴含住了那颤悠悠的乳房,用力地吮吸起来。
石燕俏脸滚烫,就连耳根都红得像三月的流火,娇嫩的胸乳在刘黑玉的吮吸下发出轻微的震颤,她双手紧紧抓著刘黑玉的头发,美目里露出意乱情迷的神色,嘴里也流泻出声声娇喘。
刘黑玉就像小孩吸奶似的,在石燕那凝脂白玉般的酥胸嫩乳上饱吸了一顿,终于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,尽情地欣赏著那迷人的玉乳。
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赤裸裸的酥胸上,石燕感到暖洋洋的,虽然没有被刘黑玉吮吸、抚摸时的那种剧烈冲动,但她的心里已经撩起了熊熊欲火,就连空气中也能感受到那种浓浓的春意。
刘黑玉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,铺在林间的空地上,抱起石燕的娇躯轻轻放了上去,动作笨拙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。
丰润雪白的胴体终于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,他伸出双手,轻轻地摸了上去,那种感觉既新鲜又刺激,心里的欲念再也无法控制了。
在刘黑玉的轻轻抚摸下,石燕只觉得心里涌起了阵阵浪涛,不停地冲击著她的身心,她很快又娇喘吁吁起来,嘴里吐气如兰,娇躯也像条蛇似的在地上不住的扭动,她已渐渐迷失在阵阵野性的狂涛中,紧紧地闭上了眼睛。
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终于纠缠在一起。由于他们都是第一次,刘黑玉屡屡叩关都没有成功。他心里不由暗暗著急,要是这事都做不成,岂不是贻笑天下?他不停地往石燕的下面刺去。
事情往往就是这样,你越急,就越难以成功,刘黑玉接连刺了十多下,却次次戮在石燕那娇嫩的洞外,石燕已痛得呲牙裂嘴了。
她不得不伸出小手捉住他的火热之物,握在手里,感觉又粗又长,不由暗暗吃了一惊,自己窄小的下体能容纳这么粗大的东西吗?
她狠狠地咬了咬牙,引导刘黑玉进入桃源玉洞。刘黑玉不知深浅,感到前端已经进入洞内,心里一喜,突然用力一插,顿时全根没入。
“啊”
石燕惨叫一声,两眼上翻,差点闭过气去。刘黑玉一看,只见她脸色惨白,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,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。
刘黑玉心里暗暗一惊,这种事不是十分愉悦的吗?她为何痛苦到这种程度?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太长大了,她根本接受不了?
他曾偷偷地看过其他男人的物件,知道自己的器具比一般的男人要长大得多,如果真是这样,那该怎么办呢?他伏在石燕的身上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顿时愣住了。
良久,石燕终于缓过气来,娇嗔地瞪了刘黑玉一眼。“你怎么用那么大的力?难道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吗?”
刘黑玉顿时恍然大悟,他刚才一时激动,竟将这一切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他歉意地笑了笑,柔声说:“对不起!我不该这么粗鲁的。”
他看到石燕没事,一颗悬著心终于放了下来,连忙温柔地动了起来。
激情过后,两人都静静地躺在地上,刘黑玉轻轻地吻了石燕一下,爱怜地说:“对不起,我不该这么做的。”
石燕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:“没什么,这是我自愿的。”
刘黑玉哪里知道石燕的一片苦心。原来,她是看到妈妈执意要将她嫁进范家,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妈妈的想法,于是便想到了这破釜沈舟之计,让生米煮成熟饭,就算不能改变命运,也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心爱的人。
石燕从地上爬了起来,慢慢穿上衣服,对刘黑玉说:“天色已不早了,你还要走二十多里,再不走就要摸夜路了。我也不送你了,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都请你一定记住今天下午,记住这片树林!”
刘黑玉拍著胸脯说:“你放心!回去后,我立即就请人前来做媒,无论如何,我也要娶你做我的妻子。”
石燕心里暗暗叹息一声:要想让妈妈同意这门亲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但是,她仍然强作欢喜地点了点头。
果然,第二天一早,石燕的妈妈就将媒人找来,带她到范家去相亲。石燕不敢违拗,只好跟著妈妈和媒人一起去了。
范家显然早有准备,一家人都热情地迎了上来,他们看到石燕的容貌虽然不是格外漂亮,却也长得身材苗条,婀娜动人,心里都暗暗同意了。
范重的妻子拉著石燕的手问这问那,弄得石燕脸色红红的,心里很不好意思,终于寻了一个机会走了出来。
在屋外,范重的大儿子范文举连忙跟了上来,走到她的身边,亲昵地说:“石燕,你在g市打工吗?那里好玩不?”
石燕说:“g市是大都市,当然好玩啊。”心里鄙夷地暗想:“开口就问好玩不,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花花公子。”
其实,范文举也算得上是一个帅哥,他虽然没有刘黑玉那么高,应该也超过了1米7,长相却比刘黑玉还要英俊得多。论条件,他肯定可以超过刘黑玉。如果没有火车上的艳遇,她或许会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接受他的。可是,一切都晚了,就像一首歌所唱的那样,范文举已经“迟到”了。
范文举却不知道石燕心里的想法,依然兴奋地说:“我早就打算到g市去一次了,你给我当向导好不好?”
石燕淡淡地说:“对不起,我要上班,恐怕没有时间陪你的。”
范文举说:“你还去上什么班呢?不如回来跟我们一起做生意。我们店里正需要你这样的人站店子,这事我跟爸爸说一声就行了。”
看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,石燕心里不由暗暗有气,我还没有决定要嫁给你呢,你就开始气使颐指了?她微微笑了笑。“我在厂里做得好好的,为什么要回来跟你们一起做生意呢?”
范文举说:“你迟早是我们家的人,当然应该回来跟我们一起做生意呀。”
石燕立即笑得花枝乱颤,想不到这小子长得这么好看,脸皮却比砖头还厚,我会成为你们家的人?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。
“你笑什么?”范文举讶异地看著石燕。
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,笑容之中放射出一股令人心荡神怡的媚态。
女人的笑是迷人的,美人的笑更是使英雄气短,人君倾国。范文举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,他如何能够抵御石燕那动人的诱惑呢?他突然走了上去,伸手抱住石燕,伸嘴往她的唇上吻去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石燕娇叱一声,极力地进行挣扎,想要将他推开。
眼看就要到嘴的美食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?就是自己店里请的女营业员都不会反对他,而她反正会要成为自己的妻子,怎么能够错过呢?这样想著,范文举胆气一壮,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嘴巴紧紧地压在石燕的嘴唇上。
石燕极力反抗著,试图挣脱他的魔掌,但是,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了,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。她心里一急,突然张开嘴巴,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。
“啊!”
范文举就像杀猪似地惨叫起来。屋里的人听了,连忙赶了出来,惊讶地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石燕立即双面掩脸,扑到妈妈的怀里痛哭起来,哽咽地说:“妈,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嫁给这个流氓。我们回家!”
范重的妻子连忙走到范文举的身边,见他的嘴唇鲜血淋漓,不由心痛地说:“怎么咬得这么重呀?快跟妈进屋,让妈给你上药。”
范文举狠狠地瞪了石燕一眼,恨恨地说:“你这个婊子,竟敢咬我?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住嘴!”范重厉喝一声,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,“还不带他进去?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他走到石燕的母亲面前,淡淡地说:“对不起!都怪我管教无方,出了这个逆子。我向你们母女赔礼道歉,请你们不要见责。俗语说,‘买卖不成仁义在。’如果石燕姑娘执意不肯嫁给我家举儿,我们也不好勉强,还请你将定金退回给我,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”
石燕猛地抬起头来,冷冷地说:“我原本就没有想要你家的钱,我们可以将钱如数退给你。不过,你们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,但我不能。第一,你的儿子的的确确侵犯了我;第二,他刚才还在威胁我,我不会就么了结的。”
范重冷冷地说:“我刚才已经向你道过歉了,你又没有造成什么损失,你还想怎么样?”
石燕说:“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权利,该怎么办,恐怕是警察说了算。”
“你想威胁我?”
石燕淡淡地说:“范老板,我想你应该找个律师咨询一下,问一问强奸未遂是否构成犯罪。”
范重顿时大吃一惊,不由怔立当场。石燕并不理他。拉著妈妈的手,转身往外走去。
第一卷 第三章 洞房香殒
“你的肌肤真是太美了!”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,刘黑玉抱著石燕的娇躯,爱不释手地抚摸著她那光滑幼嫩的肌肤,由衷地感叹说。“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我就被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彻底迷住了。”
“你这头大色狼!”石燕大发娇嗔。“竟然在火车上做出那种行为来,害得我差点当众出丑。我真是恨死你了。”
刘黑玉笑著说:“你当时不也感到十分陶醉吗?若非如此,我又怎么能够赢得你这位美人的心?”
刘黑玉的手在石燕那犹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上抚摸著,一张大嘴温柔地吻著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的小耳朵,还不时放肆地啜著她浑圆娇嫩的耳珠。
石燕已完全融化在他的激情挑逗中,檀口里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、销魂蚀骨的娇吟,美丽的胴体也向他靠了过去,在他的身上轻轻磨擦著。
刘黑玉的手上加紧了抚摸,大嘴也印上她的香唇。他无处不到的爱抚,将石燕刺激得娇躯抖颤,血液奔腾,她再忍不住了,两条玉臂立即缠上他的脖子,狂热地反应著。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,神魂颠倒,无比热烈的缠绵中。
两人都全身发烫,体内的情欲已熊熊燃烧起来。刘黑玉立即抬起身体,将石燕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。
在高燃的红烛映照中,石燕那羊脂白玉般的美丽肉体很快展露在刘黑玉的眼前。刘黑玉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,嘴里仍然止不住发出轻轻的赞叹声。
石燕无力地睁开满溢春情的秀眸,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,见他眼里射出饿狼似的贪婪的光,不由脸色一红,再次闭上了眼睛,一颗芳心也怦怦地跳了起来。
刘黑玉站了起来,一边欣赏著石燕那肉体横陈的美丽胴体,一边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,毫无间阂压上她的身体。一时间,芙蓉帐暖,被浪翻滚,新房里流泻出一股靡靡的声音。
激情之后,两人相拥而卧,他们都获得了极大的欢乐和满足。
第二天早晨,太阳已经晒到床边了,刘黑玉和石燕两人还赖在床上。昨天,他们也实在太辛苦了,晚上又缠绵了一阵,直到此刻他们仍然睡得很香。
一阵敲门声响起,刘黑玉一震,连忙睁开了眼睛,对著门外叫道:“是谁?”
“黑玉,天都这么晚了,你们还不起来?”是母亲略带责备的声音。“客人都准备走了,你们快点起来送客。”
刘黑玉听了,心里也暗暗一惊,他立即答应一声,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,迅速穿上衣服,又伸手去推石燕。“燕子,该起床了。”
石燕仍然静静地躺著,并没有醒来。
刘黑玉看著她那迷人的裸体,心里不由一荡,伸手抓住她的双乳,尽情地玩弄起来。
玩了一阵,石燕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,刘黑玉顿时感到有些不对,立即将她拉了起来。但是,他的手一松,她又重重地跌了下去。
刘黑玉吓了一跳,连忙凑了上去仔细察看,发现她早已没了呼吸,顿时惊得魂飞魄散,立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听到刘黑玉的叫声,立即有好几个人赶了过来,惊讶地看著失魂落魄的刘黑玉。
“石燕她,她,她”刘黑玉张口结舌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人们都涌进了新房,介绍人田三婶走到床边,掀起被子一看,见石燕身无寸缕,连忙将被子盖了上去,伸手到她的鼻子下面探了探,发现她早就没有气出了,她面色苍白地退了回来。“她,她,她死了!”
听说新娘子突然死了,屋子里的人全都大吃一惊,一齐盯著痛哭流涕的刘黑玉。
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刘黑玉哭丧著脸说。“昨天晚上,她还好好的,今天早晨一醒来,她就是这个样子,我还以为她睡著了,谁知道她她”
人们听了,全都面面相觑。
送亲的上亲骤闻这个噩耗,也全都赶到了新房,抚尸痛哭起来。
喜事变丧事,刘黑玉家的喜庆气氛顿时荡然无存,代之而来的是一片深深的悲哀。
新娘突然死亡的消息迅速传了开去,村里的人们全都涌进了刘家,他们看到这种情况,不由暗暗惊讶不已,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呀。
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,石燕娘家的人又哭闹不已,一定要刘家给个说法,村支书逼于无奈,只好打电话到派出所,请警察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中午,一辆警车驶进了刘家村,下来四名警察,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村支书连忙将他们带到了刘黑玉家。
法医认真地检查了尸体的外表,没有发现任何外伤,便提出要解剖尸体,必须通过病理切片的检验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。
“人都已经死了,怎么能再将她开膛剖肚呢,使她死后也不得安宁?”石燕娘家的人和刘黑玉的家人都坚决不同意解剖。
警察与法医见了,也不强求,当即摒开众人,对村支书说:“死者死亡的原因可以初步排除人为的谋杀,很可以是因为兴奋过度引起某种疾病的发作而突然死亡,像心脏病、高血压等疾病都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。由于死者的家属不同意解剖,我们也无法确定真正的死因。如果你们再发现什么疑点,你们可以随时打电话告诉我们。”
警察走后,村支书将两家的人都叫到了一起,将警察的话重新说了一遍。然后告诉他们,再不要为死者的死因争吵了,让死者入土为安。
石燕娘家的人也很清楚,刘黑玉不可能害死石燕的,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死了,他们的心里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,只好将气发泄到刘黑玉的头上。
刘黑玉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对石燕娘家的人说:“各位叔叔、婶婶、兄弟姐妹,我刘黑玉对石燕一往情深,她的突然死亡,我比你们还要悲痛百倍。你们放心,石燕已经进了我刘家的门,就已经是我刘家的人了,我会永远将她当作我最亲爱的妻子,也会永远赡养石燕的父母。就请你们行行好,让石燕先入土为安吧。”
石燕娘家的人听了,顿时哑口无言,不得不放弃了吵闹,开始办起丧事来。
几天后,刘黑玉家后面的山坡上添了一座新坟,傍晚的时候,刘黑玉默默地坐在坟边,一个人暗暗垂泪。“石燕啊,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,终于成为了夫妻,本想从此以后可以长相厮守,白头到老,你怎么就这样突然离去了呢?”
那天,刘黑玉从石燕家回来后,当即将遇到石燕的事告诉了父母。“我已经决定娶她为妻,明天就找一个人前去她家说媒。”
刘黑玉的父母早就为儿子的婚事暗暗担忧了,农村作兴早婚,不少人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已经结婚了,与他同龄的人有很多都做父亲了。听了刘黑玉的话,两人都又惊又喜,立即同意了他的要求。
第三天,刘黑玉请了田三婶作媒,一起走进了石燕的家门,石燕立即兴奋地迎了上去。
石燕的母亲一看,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莫非他们两人早就串通好了,昨天在范家的事也是石燕故意做出来的?这样想著,心里顿时很不高兴,冷哼了一声:“你们竟然在背后拆我的台,我也不会让你们好受的。”
她冷冷地看了刘黑玉和田三婶一眼,也不招呼他们,转身对石燕说:“燕子,你快准备一下,我们去你二姨家吃中饭。”
她老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。田三婶一惊,不由疑惑地看了刘黑玉一眼。“人家不要说欢迎,就连起码的脸色都没有,这是叫我来做的什么媒呀?”
刘黑玉也怔立当场。“我是来求亲的,又不是来讨账的,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,她为何对我如此深恶痛绝呢?”
石燕虽然知道母亲不喜欢这门亲事,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客气,顿时令她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。她不满地说:“妈,你没看到有客来了吗?你为何突然想起要到二姨家去吃中饭呢?”
石燕的母亲瞪了她一眼,冷冷说:“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的,今天是你二姨父生日,我们早就说好要去吃酒的,怎么是突然想起的呢?”
石燕并不想跟妈妈当著黑玉的面吵翻,她连忙委曲求全地说:“妈,现在家里有客,我们就不去了吧?相信二姨父也会理解的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石燕妈一点也不肯妥协地说。“我们已经答应过去吃饭,如果我们不去,他们会一直等待的。”
石燕赌气说:“那好,你们去吧,我留在家里招呼客人。”
看到这种情况,刘黑玉和田三婶都感到十分尴尬。幸亏田三婶做惯了媒婆,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,她连忙满脸堆笑地走了上去,对石燕妈说:“大嫂,你们要出门,只怪我们来得太不巧了。既然如此,我也就长话短说。我是特地上门来说媒的,俗话说,‘一女百家求’,我们黑玉看上你家燕儿姑娘,他们两人也早就认识,而且情投意合,还请大嫂能够成全他们这对好姻缘。”
石燕妈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份了,她虽然很不满意刘黑玉,心里十分痛恨他破坏了她女儿的美好婚姻,但媒人毕竟是无辜的,得罪了这些人,传扬出去也对自己的声名不利。她忙说:“不是我不肯接待你们,实在是家里有事,真是不好意思。谢谢你的好意,只是我家燕儿已许配人家了,要让你白走一趟了。”
“妈,我哪里”石燕连忙插了上来。
“住嘴!”石燕妈立即打断石燕的话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“我们已经收了人家五万元彩礼,这事就已经定了,你以为你使出那点小诡计就想将事情翻过来吗?”
“妈,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,怎么是我使的诡计呢?”石燕立即叫了起来。“我情愿去死,也不会嫁给那个流氓。”
石燕妈冷冷说:“那好,你舀五万元去还给人家。”
“我又没有舀他家一分钱,怎么要我去还呢?”石燕气鼓鼓地说。“你将那笔钱这给人家不就是了?”
“你倒说得轻巧。妈这几年有病,经常要住医院,你父亲已到处借了钱,范家那笔钱早就用来还债了,你叫我舀什么还给人家?”石燕妈无可奈可地说。
石燕无力地看著母亲,轻声说:“你不是说只舀了两万元定金吗?怎么又变成五万元了?”
石燕妈却没有理她,对田三婶说:“三婶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就实话实说了。刘家想娶我女儿也行,叫他舀五万元钱来,否则,他就是想也别想。”
刘黑玉听了,顿时怔立当场。他家并不宽裕,对他家来说,五万元并不是一个小数目,他在g市做了三年工,就是不吃不喝也不够五万元,教他到哪里去弄这五万元呢?
但是,他看到石燕妈那鄙视的目光,刘黑玉顿时血往上涌,他立即振作起来,响亮地说:“好!我答应你的要求!”
石燕妈一震,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刘黑玉。石燕和田三婶也连忙走到刘黑玉的身边,低声问道:“你到哪里去弄齐这五万元?”
刘黑玉却没有回答,对石燕妈说:“你放心,我不久就会再来的。”
“那好,我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。”石燕妈说。“要是三个月之内你还没有来,那就别怪我为燕儿另择人家了。”
“一言为定!”刘黑玉连中饭也没有吃,就与田三婶离开了石家。
“我说黑玉呀,你怎么连情况都没有弄清楚,就迫不及待地要我来做媒呀?”空著肚子赶路的田三婶不满地数落开了。“你真的能够弄到五万元?”
刘黑玉苦笑说:“我哪里能够弄到五万元呀?我只是不想看到她母亲那副嘴脸,心里一怒,就冲口答应了她。”
“如果三个月之内你弄不到五万元怎么办?”田三婶担忧地问。
“也只有尽量去想办法了。”刘黑玉垂头丧气地说。
“常言道:‘做媒没的嫌,七十二餐饭。’我做了那么多媒,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呢。”田三婶微微叹了一口气。
“对不起呀,三婶,这点钱就当作你的酒饭钱吧。”刘黑玉从蔸里掏出五十元钱递给田三婶,嫌意地说。“我也没想到她母亲会是这种态度。我上次到她家来的时候,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田三婶又暗暗叹了一口气说:“这个燕儿倒是不错,人长得俊,心眼也好,跟你倒是挺般配的。但是,她母亲提出的要求太高了,我看你也只好死心了。”
刘黑玉一震,他是那么深深地爱著石燕,要想让他放弃她,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,他暗暗打定主意,无论如何也要将石燕娶过来。可是,田三婶说得对,她母亲提出的要求实在太高了,到哪里去弄足这五万元呢?
接下来的时间,刘黑玉每天都早出晚归,求爷爷,告奶奶,千方百计向各位亲戚朋友借钱。他心里已经决定,先凑够五万元,将石燕娶过来再说,以后夫妻一起出去打工,只要算吃俭用,这五万元是可以在几年内还清的。
可是,刘黑玉的亲友们都不是十分宽裕的,能够借出几百上千元就已经相当不错了,十几天下来,他好不容易借来的钱还不到一万元,距离五万元的差距还相当大,像这样下去,三个月内要筹集五万元是根本不可能的了。
刘黑玉也渐渐有些沮丧了,这天,他抱著最后的希望去找朋友李铁。李铁曾经和他一起搞过装修,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,这两年,李铁在县城包下了几个工程,相信应该挣了不少钱的。
刚说明来意,李铁就立即诉苦说:“你不知道,我刚成立了一个装修公司,请了十多个工人,不要说存钱,还欠著一屁股债呢?光银行的贷款就有十多万元,哪里还有钱借给你呀?”
刘黑玉听了,脸上明显地露出失望的神情,心里痛苦地说:“石燕啊,不是我不尽心,我已经实在没有办法了,看来我们也只有来世再做夫妻了。”
李铁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,也感到有些不忍,他心里忽然一动,对刘黑玉说:“对了,你也可以向银行贷款呀。”
刘黑玉苦笑地说:“我已经找过村里信用社了,他们最多只肯贷款三千元,那又有什么用呢?”
李铁说:“这你就不懂了,按正规途径当然贷不到什么钱。我告诉你一个窍门,保证可以一次贷到五万元。”说著,附到刘黑玉的耳边,将窍门低声说了一遍。
刘黑玉疑惑地问:“这样能行吗?”
“保证能行!”李铁拍著胸脯说。“你还年轻,这几万元钱还怕嫌不回来吗?”
刘黑玉大喜,立即回去如法炮制。这一招果然有效,第二天就顺利地从信用社里贷款了五万元。
“这是五万元,请你当面点清。”刘黑玉将一大摞钱放到石燕妈的面前,趾高气扬地说。
石燕妈看了,不由张大了嘴唇,久久没有合上去。
第一卷 第四章 神秘来客
夜已经很深了,刘黑玉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能入睡。床是他和石燕结婚时买的新床,床上的被褥也是结婚时的新被褥,一切都是原样,可是,石燕却芳踪已杳,这叫他情何以堪?
石燕死去已经一个多月了,他始终不能从沈重的悲痛中解脱出来,每天除了去石燕的坟上陪她一阵之外,就是躲在房里不肯出去。一个月下来,他已经显得格外的憔悴,二十二岁人,竟然有些老态龙钟了。
父母也看在眼里,急在心上,安慰的话都不知说过多少了,却一点作用也没有。怎么办呢?难道就这样看著儿子憔悴下去吗?
今天上午,好朋友李铁特地赶来看他,见他已变成这副模样,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,连忙上前安慰说:“黑玉,人死不能复生,你不能老是沈浸在悲痛之中,相信石燕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。”
刘黑玉无比悲伤地说:“李铁,你不知道,我们成亲才一天,她就匆匆地离开了我,教我怎么能够想得通呀?”
李铁说:“我的公司现在正需要人手,你不如到我哪里来做事吧。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,你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
刘黑玉微微摇了摇头,谢绝了李铁的好意。他现在这副样子,怎么能够出去做事呢?他整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恐怕任何事情都做不成,更不要说那要求相当精美的房屋装修了。
李铁看了,也不禁暗暗叹了一声,神色黯然地走了。
默默地躺在床上,看著月影摇曳的窗户,刘黑玉感到自己如同一堆行尸走肉,没有感觉,没有思维,就连灵魂都似乎出窍了。
“唉!”屋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。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叫人生死相许?冤孽啊!冤孽!”
刘黑玉慢慢地转过头去,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老人坐在床边的沙发里,摇头晃脑地叹息著。
他是谁?什么时候进来的?刘黑玉一无所知,但他什么也问,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目光又慢慢地转向了窗外。
“小子,该醒了!”黑衣老人站了起来,径直走到床前,在床边坐下来。“你知不知道,由于你过份地沈迷于悲痛之中,你家完全笼罩在一片悲哀之中,你的妻子石燕根本无法上天,已经堕入了地狱,从此将生活在黑暗之中。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,她将很难超生。”
刘黑玉微微一震,他惊讶地看著黑衣老人。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
黑衣老人说:“佛经上已说得十分明白,一个人在死的时候,如果家人过份悲哀,他的灵魂也会跟著悲哀,导致无法辨别方向而堕胎地狱。如果你继续悲哀下去,死人的灵魂就会越陷越深,很难超生的。就算能够超生,也将生于极其贫寒之家。你已经将石燕害惨了。”
刘黑玉听了,顿时大惊失色,他连忙爬起来,抓住黑衣老人的手,焦急地问:“那怎么办?”
黑衣老人说:“现在,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必须迅速振作起来,让她能够感觉到你的喜悦,使她的心情也跟著轻松起来,争取早日投胎,并且尽量投生到一个好一点的家庭。”
“老人家,既然你懂得这么多,能不能请你告诉我,我们为何只能做一天夫妻呢?”刘黑玉殷切地问。
“前世因,今世果;来世果,今世因,何必问得这么清楚呢?”黑衣老人淡淡地说。
刘黑玉听了,心里似有所悟,不由低头沈思起来。
良久,他终于抬起头来,却发现黑衣老人早已不在房间里了,他顿时大吃一惊,此时已是深夜,家里的门窗都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的,黑衣老人是从哪里进来的呢?
他心里突然一阵狂震,发现刚才绝对不是在做梦,这个黑衣老人到底是谁呢?他说的都是至深的佛理,莫非是菩萨下凡来点化他的?
第二天一早,刘黑玉又来到石燕的坟前,与石燕作了一番道别后,回家收拾几件衣服,径直进入县城去找李铁。他已经决定到李铁的装修公司做工了。
看到刘黑玉突然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面前,李铁也暗暗吃了一惊,不知他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完全恢复了常态。他本想开口问明是什么原因,却怕重新撩起刘黑玉心里的伤痛,终于什么也没问,只是对他的到来表示竭诚欢迎。
刘黑玉就留在了李铁的装修公司里做事。他每天都是拚命做事,就像一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,除了吃饭、睡觉,从不休息片刻,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,接连几个月,他的业绩都在公司遥遥领先。
李铁见了,不禁又惊又喜,暗暗庆幸自己获得了一个得力的工人。可是,他也有些担忧,长此下去,刘黑玉的精神恐怕出事的,。
一个工程结束之后,李铁特地举行了一次小小的庆祝宴会,请全体工人在饭店里大啜一顿之后,便相约一起去卡拉ok厅唱歌。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刘黑玉淡淡地说。“我想回去睡觉。”
“不行!”李铁一把拉著他。“我们虽是小公司,却是一个战斗集体,也是有纪律约束的。今天晚上,谁也别想单独活动。”
刘黑玉无奈,只好在众人的推推搡搡下,一起走进了卡位ok厅。
大家都是年轻人,表现十分活跃,一走进歌厅,就舀起话筒,放开嗓子唱了起来。刘黑玉却坐在一边,什么动静也没有,表情十分淡漠。
“黑玉,你来唱一首!”一个青年走了过来,将话筒递给了刘黑玉。
刘黑玉微微摇了摇头,说:“你们唱吧。”
李铁也走了上来,热切地说:“黑玉,你别老是这个样子好不好?大家都是兄弟,很难得一起热闹一次的,你就不要扫大家的兴了。”
刘黑玉说:“你们唱,我在这里欣喜总行了吧。”
“不行!”李铁断然地说。“我们都是年轻人,应该随时忘掉心里不快,展望美好的未来。而你呢?一直生活在过去的悲哀之中,才二十来岁人,就已经像一个七、八十岁的老头子了,暮气沈沈,一点生气也没有。如果不是看到你做事,别人还以为你是一个活死人呢?如果你还当我们是你的朋友,就舀起话筒,给我们唱一首歌。”
刘黑玉微微一震,苦笑道:“我真的不想唱歌,也不会唱什么歌,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李铁当话筒塞到刘黑玉的手里,沈声说:“给他点一首《少年壮志不言愁》。”
一个青年立即点播了这首歌,雄壮的乐曲响起,大家都热切地鼓起掌来。
在众人的一再催促下,刘黑玉终于舀起了话筒,有气无力地唱了起来。
“你这唱的是什么歌呀?”李铁不满地叫了起来。“就像没有电的收音机似的,一首好好的歌曲都被你唱得一塌糊涂了。不行,重来!”
刘黑玉苦笑了笑,低声道:“铁哥,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唱歌,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李铁冷冷说:“你这算什么?连首歌都不敢唱,还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?真不知道石燕当初为何会看上你?我看她也太有眼无珠了。”
“不许你说她的坏话!”刘黑玉顿时怒吼起来。
“我就是要说她的坏话,你能怎么样?”李铁狠狠地瞪著他。“你连唱歌的勇气都没有,有什么资格维护她?”
“好!我唱!”刘黑玉与李铁瞪视良久,终于“霍”地站了起来,走到电视机前,放开嗓子唱了起来。
一曲既终,众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,房间里响起一阵久久的欢呼声。
“再来一首《霸王别姬》,你敢唱吗?”李铁淡淡地看著刘黑玉问。
“唱就唱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刘黑玉最受不了李铁那鄙夷的目光,又唱起了《霸王别姬》。唱到最后,他连泪水都唱出来了。
沉默良久,包房里才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和鼓掌声。李铁迅速冲了上去,紧紧地抱著刘黑玉,他的脸上也是热泪纵横了。
从卡拉ok厅出来,刘黑玉虽然还是沉默不语,但是,他的心里已经畅快多了。
半年后,有人给刘黑玉介绍了一个对象。她叫萍,也是一个长得很甜的女孩子,两人一见如故,很快就坠入了爱河。
夜晚,萍来到刘黑玉的住处。这里就是李铁公司的办公室,由于刘黑玉的家离县城甚远,晚上无法回去,李铁就在办公室里支了一张行军床,作为刘黑玉晚上住宿的地方。
对热恋中的男女来说,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,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深夜。萍忽然跳了起来,惊叫道:“糟了,都快一点了,楼下的铁门已经关了。”
刘黑玉问:“能够喊人开门吗?”
“有是有。可是,看门的是一个老太太,有时候,你在外面喊上半个小时,她也不会理彩你。”萍苦恼地说。显然,她是有过这种叫门的经历的。
深更半夜的,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声嘶力竭地叫门,不仅吵得附近的居民不得安宁,同楼的人也会全都知道是谁。一个女孩子,深夜回去叫门,他们很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测,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著你。
萍并不想再次遇到这样的事。
刘黑玉听了,他也不愿意让萍遇到这样的事。他默默地看了萍一眼,说:“那你就在这里睡吧。”
“可是”萍看了那张窄窄的钢丝床一眼,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。她与刘黑玉虽然处于热恋之中,但是,要与他上床却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。
刘黑玉看出她心里的担忧,忙说:“你放心睡吧,我在床边靠一下就行了。”
萍看了刘黑玉一眼,终于点了点头。她也许是困极了,很快就呼呼地睡著了。
刘黑玉舀来一床薄毯盖在萍的身上,然后坐在床边,静静地欣赏萍美丽的容貌。她的身材虽然没有石燕那么迷人,但长得一点也不比石燕差,特别是她那热情而不乏矜持的性格,更是令刘黑玉心动不已。
他并不喜欢妖冶、放荡的女人。那种女人看起来热情如火,令人情动不已,却持续不了多久的。
白天做了一天的事,他也感到有些累了,睡意渐渐包围了他。他舀了一块木板放在地上,然后坐在木板上,靠在床边睡了过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萍忽然醒了过来,看到刘黑玉靠在床边睡著了,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,她连忙拍醒他,涨红了脸说:“你也睡上来吧。不过,不许不许你碰我。”
刘黑玉立即爬上床去。由于钢丝床很窄,两人只能相拥而卧,甜蜜的感觉立即将两人都淹没了,他们的身体迅速火热起来,心里升起一种膨胀和冲动。
不久,刘黑玉终于忍不住了,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隆起的胸脯。萍就像受惊的小鸟一样,娇躯发出轻轻的抖颤,紧紧地偎进刘黑玉的怀里。
由于靠得太紧,刘黑玉根本不便于抚摸,无可奈何地停下手来。但是,萍的呼吸喷到刘黑玉的脸上,吹气如兰,又令他心猿意马起来,不由自主地伸嘴吻住了她的香唇。
“唔!”萍的娇躯猛的一硬,眼中掠过一丝无所适从的茫然神色。
刘黑玉有力的嘴唇紧紧吸住萍那柔软的香唇,舌头顶开她的嘴巴,无处不到的游遍了她的小嘴。萍的小手本能地推拒著,试图脱离刘黑玉的魔爪,但是,她的反抗是那样的娇弱无力,益发增添了男人的欲火。刘黑玉稍稍抬起身子,一只手搂著她柔软纤细的腰肢,另一只手又开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起来。
一声娇哼慢慢流出,萍的俏脸滚烫,连晶莹的耳根都红了起来,娇嫩的胴体在刘黑玉有力的抚摸下发出反射性的轻颤。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情迷意乱,心里既有些害怕,又有些欲罢不能。
刘黑玉火热的大嘴终于离开了萍的嘴唇,却移向她那吹弹得破的粉颊、晶莹的小耳和粉嫩的玉颈。萍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是用力抓著叶天龙的肩头,浑身剧烈的颤抖著,口里不住地流泻出声声娇喘,一双美眸也早已紧紧闭合。
刘黑玉的手在萍鲜嫩的胸脯上抚摸了一阵,又渐渐往下移动,滑过小腹,从裙子的上端伸了进去。
“啊!”
萍浑身剧颤,嘴里发出一声惊叫。刘黑玉一震,立即清醒过来,体内的欲火也减退了不少。他连忙停住手,不好意思地说:“对不起,我差点……”
萍终于平静下来,她附到刘黑玉的耳边,轻声说:“我们睡吧。”她实在是太疲倦了,不久又睡著了。
刘黑玉却一夜未睡,抱著萍的娇躯,就像抱著一团火,叫他怎么能够安然入睡呢?
出了这件事之后,两人的感情不仅没有得到升华,萍在刘黑玉的面前反而更加矜持了。刘黑玉心里后悔不叠,他已经答应她不会侵犯她的,谁知道自己还是无法忍住。
这也难怪,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,怎么可能抱著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无动于衷呢?而且,自从石燕死后,刘黑玉的精神上受到了沈重打击,他也迫切需要一个女人来填补他那空虚的心灵。可是,偏偏萍是一个那么矜持而且保守的女孩,这就不能不令刘黑玉失望了。
过了不久,萍突然向刘黑玉提出分手。
“为什么?”刘黑玉惊讶地看著萍。“你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吗?”
萍摇了摇头,低声说:“黑玉,你是一个好男人,能够嫁给你也许是一种福气。可是,我,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石燕。”
刘黑玉顿时大惊失色,萍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成为第二个石燕是什么意思?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风声,认为石燕是他害死的吗?
刘黑玉并不知道,由于石燕在新婚之夜离奇死去,社会上便流传了一种谣言,说他的命太硬,克妻,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跟他白头到老的。
当萍将她与刘黑玉的恋爱关系告诉家人之后,她的家人立即暗暗对刘黑玉进行了调查。当他们听到这个谣言后,坚决反对萍与他来往,并且要萍立即与他脱离关系。
萍走了!刘黑玉顿时怔立当场,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。
他的心又重新跌进了万丈深渊,连事也不去做了。李铁虽然像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,曾经非常巧妙地医好了他的心灵创伤,可是,面对这种情况,急切之间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,只好让他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。
回到家里,刘黑玉又变回八个月前的情形,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,每天足不出户。父母都暗暗惊讶,他不是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吗?为何又变成了这个样子?
他们都进来询问,但是,刘黑玉却什么也不说,也不理彩他们,令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,不由整天都唉声叹气起来。
夜深了,刘黑玉仍然没有入睡,静静地躺在床上,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窗户上摇曳的月影。
“旧愁未去,又添新愁,芸芸人海,何日出头?”吟哦声中,黑衣老人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。
第一卷 第五章 远赴雪山
“菩萨救救我!”
刘黑玉骤然看到黑衣老人,就像注射了一剂强心针,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,连忙跪倒在黑衣老人面前。
“我不是菩萨,也不是神仙,我根本不能救你。”黑衣老人淡淡地看著刘黑玉说。“唯一能够救你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“菩萨,请你告诉我,我的命为何”
黑衣老人立即打断了他的话。“哀大莫过于心死!你先自己好好拯救你自己,过几天我再来找你。如果受到一点点挫折就这样萎靡不振,心灵如此脆弱,就是菩萨也不能救你的。”说完,飘然而去。
看著黑衣老人离去的背影,刘黑玉心里不禁泛起了微微涟漪。他说得对,自己的心灵也太脆弱了,根本承受不起任何打击,不要说他要看轻自己了,就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。
他是家里的独子,从小到大都受到父母的百般呵护,除了高考落榜,他几乎完全生活在一片温暖的阳光里,很少遇到什么挫折,一帆风顺的日子却养成了这种脆弱的心灵,以至到了一打即碎的地步。
“我要坚强!”刘黑玉从地上爬了起来,心里大声地喊著。
重新躺回床上,刘黑玉试著让自己高兴起来,可是,石燕、萍等人的影子总是在他的脑袋里晃荡,他的心就像灌了铅一样,异常沈重,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他从床上爬了起来,站到屋子的中央,突然张口吼了起来:“我站在,猎猎风中”
刘黑玉的父母立即被惊醒了,他们都吓了一大跳:“这孩子不是疯了吧?”他们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走到刘黑玉的房外,焦急地问道:“黑玉,你怎么啦?”
刘黑玉连忙打开房门,歉意地说:“妈、爸,对不起,我吵醒你们了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黑玉妈走到刘黑玉的身边,伸手在他的额上探了探,疑惑地看著他的眼睛。她哪里知道,刘黑玉是突然想起了李铁上次治好他心病的绝招,忍不住故伎重演而已。
刘黑玉轻笑了一下,说:“妈,我没事。”
父母打量了黑玉半晌,看不出有什么异样,只好疑疑惑惑地走了出去,重新回房睡觉。
第三天晚上,黑衣老人又来了,他看到刘黑玉的精神已大好了,不由拊掌笑了起来。“好!好!好!”
他连说了三个“好”,刘黑玉却弄不清他这三个“好”字分别代表著什么意思,但他还是能够听得出来,这绝对不全是称赞。
黑衣老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对刘黑玉说:“小子,你能够自己振作起来,我感到很高兴。我也可以告诉你,普通的女子根本不适合做你的妻子,萍说得很对,如果你娶了她们,她们很可能会变成石燕第二、第三”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刘黑玉顿时大惊失色。“如果真是这样,我岂不是要一辈子无妻?”
黑衣老人说:“我只是说普通女子不适合做你的妻子,并没有说你一辈子无妻。从这里往西北二千里,有一处终年不化的冰川,你只要进去将一个绝色女子救出来,她就会成为你的妻子。”
“她怎么样了?我要如何才能将她救出来?”刘黑玉惊讶地问。“她真是一个绝色女子吗?”
黑衣老人说:“她的容貌之美,虽不敢说天下无双,却也是人间少有了。她已陷身冰窟之中,你只要将千年寒冰刨开,就可以救她出来了。”
刘黑玉疑惑地问:“她既然身陷冰川,生命肯定危在旦夕,为何你不立即救她出来,却要千里迢迢地赶来找我呢?”
黑衣老人眼睛一瞪,冷冷说:“我要是能够将她救出来,还用得著来找你吗?你说,你愿不愿意去救她?”
刘黑玉说:“我当然愿意。我只是担心,如果时间久了,她会不会死去的。”
“那就行了!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了。”黑衣老人的面是明显地露出了喜色。“事不宜迟,你明天就立即赶到大雪山去,我会在那里等你的。”
他正欲离去,刘黑玉突然拦住了他。“老人家,请你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?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?”
黑衣老人淡淡地笑了笑。“我叫鲁成,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问了,你日后自会知道。”
第二天,刘黑玉坐上了北去的火车,按照鲁成指点的路线,在x市下车,又改乘汽车,来到了m县。向当地人一打听,得知大雪山在县城以西六十多里,冰川座落在大雪山的西北,四周都被雪山包围,必须翻越大雪山才能到达,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。
刘黑玉听了,心里不由暗暗叫苦,但是,他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鲁成,也不好反悔,只好租了一辆二轮摩托车,往大雪山赶去。
刚出了县城,白皑皑的大雪山已远远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,山峰直入白云之中,似乎已与天相接,云雪一色,根本分不清哪是白雪,哪是白云。
随著摩托车向前急驶,他们离大雪山也越来越近,阵阵寒气迎面扑来,刘黑玉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。
摩托车急驶了近一个小时,终于来到了大雪山下的一个村庄,摩托车司机将车停了下来,对刘黑玉说:“这是离大雪山最近的村子,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。”
刘黑玉谢过摩托车司机,举目四顾,发现这里只是一个住著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,低矮的茅屋杂乱无章地分布在村子的四周,除了三、四个小孩在村里玩耍之外,竟看不到一个大人的影子。
“鲁成不是说在山下等我吗?怎么没有看到